岛影摇啊摇
摆渡船的马达声搅碎了晨雾。我趴在船舷上,看小岛的影子在水里慢慢舒展,像片刚从蚌壳里游出来的绿叶。浪花卷着细碎的贝壳掠过船底,有只小螃蟹正扒在船帮上,八只脚紧紧抓住木板,像个不肯掉队的小小探险家。
登岛的石阶爬满青苔。第一级台阶嵌着半片海螺,螺壳里盛着的露水被阳光照得发亮,像谁遗落的水晶。导游说这岛以前是渔民的避风港,石阶缝里的咸腥味,还留着当年渔船靠岸的气息。我扶着斑驳的石栏往上走,指尖触到块粗糙的刻痕,像个模糊的 “平安” 二字。
岛心的老榕树遮天蔽日。气根垂在半空,被海风拂得轻轻摇晃,像谁挂了满树的绿丝带。树下的石桌摆着粗瓷碗,碗底的茶渍圈出深浅不一的年轮。守岛老人坐在竹椅上编渔网,麻线在他膝间翻飞,偶尔抬头指给我们看:“那是鸥鸟的巢,每年清明都回来。” 顺着他的指尖望去,树杈间果然有团灰扑扑的窝,海风过时,隐约能听见雏鸟的啾鸣。
礁石滩的贝壳会唱歌。退潮后的礁石露出蜂窝状的小孔,每个孔里都藏着片贝壳。我捡起块月牙形的白贝,贴在耳边,海浪的声音立刻涌了进来,像小岛在轻轻哼歌。有个穿红裙的小姑娘蹲在礁石上,把贝壳排成串,浪花漫上来时,贝壳串便在水里轻轻摇晃,像条会发光的项链。
正午的阳光晒得沙滩发烫。我们在椰树荫下铺块花布,带来的面包被海风吹得硬邦邦的,却格外有嚼劲。远处的渔船正在收网,银闪闪的鱼群在网里蹦跳,把阳光折射成细碎的金点。守岛老人送来刚煮的海螺,螺肉的鲜甜味混着柠檬汁的酸,在舌尖开出朵小小的浪花。
离岛时,夕阳把海水染成蜜糖色。小岛的影子又沉回水里,像片被晚风揉皱的绸缎。我口袋里装着捡来的贝壳,耳尖还留着海浪的余音,摆渡船的马达声里,仿佛混着老榕树的沙沙声、礁石滩的贝壳歌、渔网的麻线响。
如今那枚白贝摆在我的窗台。每次有风拂过,都能听见模糊的海浪声,让我想起小岛上的时光:爬满青苔的石阶,编渔网的老人,会唱歌的贝壳,还有夕阳里慢慢摇晃的岛影。原来小岛从不是静止的风景,它把海风、阳光、浪花都酿成了故事,藏在每个来过的人心里,轻轻摇晃,永不褪色。
游小岛
暑假最后一个周末,爸爸突然说要带我去探访湖心那座神秘的小岛。我们划着租来的小木船出发时,晨雾还像纱幔般笼着湖面,船桨拨开的水纹里,偶尔能看见小鱼银亮的脊背闪过。
离岸越远,湖水颜色就越深,从岸边琥珀般的浅黄渐渐变成翡翠色。船底突然"咚"地轻响,原来已经靠岸了。我跳上岛的刹那,几只白鹭从芦苇丛中惊起,它们展开的翅膀在朝阳下像半透明的绢纱。
小岛比想象中还要小,绕一圈不过二十分钟。东侧有片野桑林,熟透的桑葚把地上染出紫黑色的斑点。我摘了一颗放进嘴里,酸甜的汁水立刻在舌尖炸开,比水果店的甜十倍。爸爸的白衬衫很快遭了殃——那些淘气的紫浆果在他弯腰时,纷纷跳下来亲吻他的后背。
岛心有个被荒草掩映的小水洼。我拨开芦苇,突然与一只青蛙四目相对。它鼓着腮帮子,金黄的眼皮下闪过一道光,"扑通"跃入水中时,带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像撒了一把碎钻。水洼边缘的湿泥上,留着各种小动物的脚印:有的像竹叶,有的像梅花,还有一串串细密的"省略号",大概是蚂蚁们的作品。
正午时分,我们在北面的礁石上吃午餐。面包屑掉进石缝里,立刻引来一队黑蚂蚁。它们搬运食物的路线歪歪扭扭,最后消失在苔藓覆盖的石头下。爸爸说那里肯定有个蚂蚁王国,说不定正在举行面包屑丰收庆典呢。我眯起眼睛,仿佛真的听见了微弱的欢呼声。
返程时起了风,湖水开始不安地涌动。我们的小船像片树叶似的颠簸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。回头望去,那座小岛已经重新变回湖心的一个绿点,几只白鹭正在上空盘旋,像是挥动的告别手帕。我的裤兜里还装着捡来的鹅卵石,此刻正随着船身的摇晃轻轻碰撞,发出只有我能听见的、关于这次探险的秘密回响。
游小岛
清晨的码头笼罩在薄雾中,我站在渡轮甲板上,看着灰蓝色的海水轻轻拍打着船舷。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乘船前往那座传说中的小岛,兴奋与期待像海风一样拂过心头。
随着渡轮缓缓驶离港口,远处的岛屿轮廓渐渐清晰。小岛被茂密的树林覆盖着,像一块碧绿的翡翠镶嵌在蔚蓝的海面上。阳光穿透晨雾,在海面上洒下碎金般的光斑,成群的海鸥在船后追逐嬉戏,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。
登上小岛的瞬间,湿润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与植物的清香。一条蜿蜒的小路穿过椰林,通向岛心。我赤着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,温热的沙粒从脚趾间流过,像在按摩一般舒服。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,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泡沫痕迹。
中午时分,我在岛上的小餐馆尝到了最新鲜的海鲜。老板娘是个和善的渔家女,她端来的清蒸石斑鱼还冒着热气,鱼肉雪白细嫩,配上蒜蓉和葱花,香气扑鼻。坐在露天的木桌旁,吹着带着咸味的海风,看着远处渔船点点,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"人间至味"。
下午,我跟着岛上的渔民出海。小木船在碧波中轻轻摇晃,阳光在水面上跳跃。渔民伯伯熟练地撒下渔网,银色的网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当渔网收起的那一刻,活蹦乱跳的鱼虾在甲板上溅起晶莹的水花,我忍不住伸手去摸,却被滑溜溜的鱼身逗得哈哈大笑。
夕阳西下时,整座小岛被染成了橘红色。我坐在礁石上,看着太阳慢慢沉入海平面,最后一缕金光在海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。海浪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,像是在演奏一首催眠曲。远处渔村的灯火次第亮起,像散落在夜色中的星星。
回程的渡轮上,我望着渐渐远去的小岛,心里充满了不舍。这座小岛就像一颗被海水珍藏的珍珠,它的纯净与美好,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。船笛声中,我轻轻闭上眼睛,让海风带走所有烦恼,只留下这片刻的宁静与感动。
游山蒜岛
国庆节那天,阳光灿烂,爸妈带着我去石塘山蒜岛。到了石塘,远远看去江水中央的岛一片深绿,那是翠竹的世界。我们乘船向那一片“深绿”进发,船开了,海面在升高,高高的浪花像一堵堵墙,又像一座座小山,跌宕起伏向我涌来。回头看岸,岸边江水一浪接一浪,不断地冲洗着岩石,把岩石冲刷得十分光洁。大约20分钟,到了山蒜岛。一下船了,就奔向了海滩,满眼的贝壳,大大小小形状各异,白的像珍珠,红的像玛瑙,绿的像猫眼…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浪涛亲吻着沙滩一会儿扑上来,一会儿又退回去,像似在跳舞。浪涛退去,沙滩上留下一颗颗美丽的小石子,数也数不清……
美啊,山蒜岛,我不忍挥手,向你告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