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卖火柴的小女孩》改写作文3篇

更新时间:2025/7/28 11:07:00  

  火柴照亮的街角

  雪花落在卖火柴的小女孩的亚麻裙上,像撒了把碎盐。她蜷缩在面包店的屋檐下,冻裂的脚趾在草鞋里互相取暖,怀里的火柴盒已经被体温焐得发软。

  “要点火取暖吗?” 穿粗布围裙的面包师探出头,手里举着块刚出炉的麦饼。炉膛里的火光映在他沾着面粉的脸上,把小女孩睫毛上的冰碴都烤化了。她摇摇头把火柴盒抱得更紧,昨天妈妈说必须卖完才能回家。

  巡逻的警察大叔跺着冻僵的脚走过来,腰间的铜扣在路灯下闪闪发亮。他没像往常那样驱赶乞丐,反而解下围巾系在小女孩脖子上:“我女儿去年也有条这样的辫子,可惜……”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,从钱袋里摸出三枚银币放在她手心,“这些够买你的火柴了。”

  第三个火柴盒划亮时,对面阁楼的窗户推开条缝。戴眼镜的女教师举着煤油灯朝她招手,窗台上摆着个陶土娃娃,红裙子在风雪里格外显眼。“上来喝杯热可可吧,” 她的声音裹着蒸汽飘下来,“我正好缺个人帮我拆毛线。”

  小女孩踩着木楼梯上楼时,草鞋上的雪水在台阶上留下歪歪扭扭的脚印。女教师的毛线筐里滚出颗毛线球,橘红色的线缠着根羽毛 —— 和她妈妈去年织围巾时用的一模一样。热可可的香气漫出来时,她突然发现壁炉上方挂着幅画,画里的麦田正被阳光晒得金黄。

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阁楼,小女孩在柔软的沙发上醒来。手里攥着没来得及送出的火柴,旁边摆着件新缝的厚棉袄,针脚歪歪扭扭的,像极了妈妈的手艺。面包师送来的麦饼还温着,警察大叔的围巾搭在椅背上,沾着壁炉的烟火气。

  楼下传来雪橇铃铛的声音,女教师正帮她把火柴装进新的藤篮:“今天我们去广场卖,那里的圣诞树上挂着好多糖果。” 小女孩摸着棉袄口袋里的银币,突然想起昨夜最后一根火柴的光里,妈妈笑着说 “会有人替我爱你”—— 原来那不是幻觉,是世界悄悄递来的拥抱。

  火柴盒里的春天

  圣诞夜的雪下得绵密,像天使抖落的羽毛。小女孩把冻红的脚趾往破裙子里缩了缩,橱窗里烤鹅的油光在冰花上晕开,将她的影子染成蜂蜜色。

  第一根火柴擦亮时,她看见了祖母的摇椅。椅背上搭着那条织了一半的羊毛毯,粗毛线里还缠着几根银发。老人总说等织完就给她当圣诞礼物,可病床上的咳嗽声越来越轻,最后和织针落地的声响一起消失在深秋。"哧——"火苗舔到指尖,北风卷走了一缕青灰色的烟。

  第二朵火焰里站着玩具店的胡桃夹子士兵。去年它被买走时,玻璃上还映着父亲酗酒前的笑脸。此刻木偶的漆眼珠突然转动,刀削般的下颌开合着:"士兵从不倒下。"小女孩伸手去碰,火光照亮了掌心结痂的冻疮,也惊醒了巷口翻垃圾的野猫。

  当整把火柴同时燃烧,整个广场都变得透明。市政厅的彩玻璃在她头顶旋转,卖热红酒的摊主化作捧着蜂蜜罐的熊先生,连趾高气扬的马车都长出了天鹅翅膀。最亮的火光中,祖母系着星空图案的围裙走来,围裙兜里滚出许多彩蛋——那是小女孩每次帮忙穿针时,老人偷偷塞给她的奖励。

  晨光中,巡警发现墙角蜷着个微笑的女孩。她周围散落的火柴梗排成放射状,像朵绽放的太阳花。没人注意到,她紧握的小手里露出一角彩纸,上面画着三个手拉手的小人——那是昨晚最后半根火柴的磷面上,祖母教她画的全家福。

  《火焰中的星辰》

  十二月的寒风像把钝刀,一下下剐蹭着维多利亚城的每一块砖石。我缩在银行家宅邸的暖炉旁,看着水晶吊灯把金币般的光斑投在圣诞树上。忽然,玻璃窗上响起细碎的敲击声——是个赤脚的小女孩,金发冻成了冰碴,怀里却紧紧搂着个褪色的铁皮盒子。

  "小姐,买盒火柴吧。"她的声音像被揉皱的锡箔纸。我注意到她磨破的袖口里露出半截青紫的手腕,像根冻僵的胡萝卜。管家正要挥退她,我却瞥见铁盒边缘刻着朵褪色的矢车菊——那是我母亲最爱的花。

  "进来喝杯热可可吧。"我蹲下身时,闻到她身上飘来淡淡的薄荷味,像是母亲梳妆台上破碎的香水瓶。小女孩迟疑地跟着我,铁盒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呻吟。壁炉里的火焰突然蹿高,映得她瞳孔里跃动着细碎的金芒。

  "这是魔法吗?"她伸出冻裂的手指,在火光中颤抖得像片秋叶。我这才发现她的指甲缝里嵌着黑色火药末——哪里是什么卖火柴的女孩,分明是码头区那些偷运烟花的流浪儿。上个月《泰晤士报》才登过新闻,说有个孩子在点燃引信时炸飞了三根手指。

  "这些火柴..."我话音未落,她突然"啪"地划亮一根。跳动的火苗里浮现出旋转的星空,比任何魔术表演都璀璨。第二根火柴亮起时,我看见了母亲花园里的玫瑰园,那些被她精心修剪的花枝正在火光中摇曳,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。

  "别再划了。"我按住她冻得发抖的手,铁盒里只剩最后一根火柴。她却固执地划亮了它,这次火焰里出现的却是码头区阴暗的巷弄,几个裹着麻袋的孩子正围着一口冒着热气的铁锅。

  "那是我的弟弟妹妹。"她轻声说,火光映得她睫毛上结着冰珠,"爸爸说今晚要是卖不完火柴..."寒风突然撞开窗户,最后一簇火苗摇曳着,将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纸上——那影子竟比真人高大许多,像尊守护神祇。

  第二天清晨,园丁在玫瑰丛里发现了熟睡的小女孩。她怀里依然抱着那个铁盒,里面整齐码着二十根未拆封的火柴。管家嘀咕着要赶走这个"小叫花子",我却看见母亲正往她冻僵的手里塞羊毛手套。阳光穿过玫瑰枝桠,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那些光斑跳动着,像永不熄灭的星辰。

  后来我常想,或许每个孩子都是坠落人间的星辰。当我们用温暖包裹住那些颤抖的火苗,就能看见他们眼中燃烧的整个宇宙。而真正的魔法,从来都不在铁盒里的火柴中,而在我们愿意为他人留一盏暖灯的瞬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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