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拔苗助长》续写
农夫老张蹲在田埂上,望着那片蔫头耷脑的禾苗直叹气。三天前他还得意地对邻居炫耀“看我多有本事”,如今却被现实抽了耳光——被他亲手拔高的禾苗全耷拉着脑袋,叶尖泛着焦黄,活像一群受了委屈的孩子。
“这可咋办哟!”老张捶着大腿,忽然瞥见田边老槐树下的老秀才正摇着蒲扇看书。他踉跄着跑过去,把满肚子的懊悔倒了出来。老秀才放下书,眯眼瞧了瞧他:“你可知禾苗为何长不高?”老张摇头如拨浪鼓。
“禾苗扎根需时日,就像娃娃学走路,你硬拽着他的腿让他跑,不摔跟头才怪。”老秀才捻须笑道,“走,随我去田里瞧瞧。”
两人来到田边,老秀才却不急着动手,只在垄间转悠。他扒开一株禾苗的根部,指着被扯断的须根说:“你看,这些白丝本是吸水的‘小嘴巴’,如今断了,禾苗哪还有力气喝水?”又拾起块土疙瘩搓碎,“土要松,根才透气,你这一拔,把土疙瘩都压实了。”
老张的脸涨得通红,蹲下来用指甲轻轻刨开禾苗周围的土。忽然发现被拔过的禾苗根部竟缠着几只蚯蚓——许是被翻土时惊扰的,此刻正慌张地钻土。“要不……咱给它们松松土?”老张试探着问。老秀才点点头:“再浇些淘米水,补补元气。记住,庄稼和人一样,急不得。”
接下来的半个月,老张像变了个人。天不亮就扛着锄头来松土,晌午蹲在田边捉虫,傍晚提着木桶浇淘米水。他的手掌磨出了血泡,可看着禾苗一天天挺直腰杆,叶片渐渐泛出油绿,心里比喝了蜜还甜。
秋风吹过稻田时,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枝头。老张站在田埂上,望着金浪翻滚的庄稼,忽然想起老秀才的话。邻居们围着他讨教丰收秘诀,他挠着头笑:“哪有啥秘诀哟,就是明白了——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脾气,顺着来,比硬来强。”
后来村里人总拿这事打趣,老张也不恼。他常在晒谷场上给孩子们讲拔苗的故事,末了总加上一句:“你们读书也一样,别学我当年拔禾苗,得耐着性子等自己长大。”风掠过晒谷场的草垛,带着稻谷的清香,把这句朴实的话,种进了每个孩子心里。

《拔苗助长》续写
农夫心急如焚地跑回家,一边喘气一边得意地对妻子说:“今天可把我累坏了!我帮田里的禾苗都长高了一大截,再也不用天天盼着它们长大了!”妻子听了,脸上满是疑惑:“禾苗怎么能靠人帮忙长高呢?你是不是犯糊涂了?”可农夫却拍着胸脯保证,自己的办法绝对管用。
第二天一早,农夫来不及吃早饭,就急匆匆地赶到田里。可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傻了眼:昨天被他拔高的禾苗,全都蔫头耷脑地倒在田里,叶子也失去了往日的翠绿,变得枯黄干瘪。他蹲下身,颤抖着碰了碰禾苗,发现它们的根须都被扯断了,早已没了生机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这样啊!”农夫瘫坐在田埂上,双手抱着头,懊悔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。他终于明白,妻子说的是对的,禾苗有自己的生长规律,根本不能急于求成。自己一时心急,不仅没让禾苗长高,反而毁了一整片庄稼。
妻子赶到田里,看到眼前的景象,没有责备他,只是轻声说:“做事哪能急于求成呢?不管是种庄稼,还是做其他事,都要遵循规律。现在后悔也没用,我们重新播种吧,以后耐心照料就好。”农夫点了点头,擦干眼泪,站起身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农夫放下了急功近利的心态。他每天早早地来到田里,仔细地松土、浇水、施肥、除虫,耐心观察着禾苗的生长变化。看着禾苗一天天抽出嫩芽、长高长壮,他的心里满是欢喜。他还常常把自己的经历讲给村里的人听,提醒大家做事不要急于求成。
秋天到了,田里的禾苗结出了沉甸甸的稻穗。农夫收获了满满的粮食,也收获了珍贵的道理:任何事物都有其发展规律,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。只有遵循规律、耐心付出,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。这个道理,也让他在以后的生活中少走了许多弯路。
续写《拔苗助长》
宋人蹲在龟裂的田里,看着那一排被拔高的枯苗,像看着一列夭折的士兵。正午的太阳白得晃眼,他耳边却嗡嗡作响——是风穿过裂缝的声音,又像稻穗在哭。他伸手去扶一根最挺拔的苗,指尖刚碰,叶尖竟“啪”地断成两截,断面流出清淡的汁水,仿佛未干的泪。宋人心里一哆嗦:原来“助长”的不是苗,是自己心里那团叫“贪”的火。
傍晚,村西的老农背着锄头经过,只看了一眼,便明白发生了什么。他没骂,也没叹气,蹲下来把枯苗连根掘起,拢成一小堆,像拢起一撮灰烬。
“根断了,扶也扶不活。”老农用锄头柄在地上划一道沟,“把剩下的苗根埋进湿土,让裂缝合拢,再浇一遍水,能救多少算多少。”宋人嗫嚅:“可……季稻的时节——”老农打断他:“时节误了还能等一年,地伤了要等十年。”一句话像锄头劈在宋人胸口,震得他耳膜生疼。
夜里无月,宋人挑着木桶去井台。辘轳“吱呀”转动,铁链冰得刺手,他却把一桶桶水浇在裂缝里。水“咕咚”一声被干土吞没,像一张干裂的嘴终于喝到甘露。星光下,他看见剩下的秧苗根旁冒出极细的新芽,像婴儿头顶的软发,柔弱却倔强。那一刻,他鼻子发酸:原来“帮”不是往上拽,而是往下送水、送氧、送时间。
第二天清晨,宋人背着竹篓走到河滩,挖来最嫩的秧苗。他学老农的样子,先用手掌量水深,再用筷子粗的树枝在泥里打洞,把新苗斜插进去,指缝间轻轻压实。太阳升起,影子投在田里,像一排弯腰鞠躬的“人”字——他在向土地道歉,也在向生命行礼。
秋风比往年早到半个月。别人的稻浪已翻金,他的田里还是青黄相间。老农拍拍他肩膀:“别急,让风再吹吹。”终于,在霜降前夜,稻穗齐刷刷低下头,像完成一场集体叩拜。收割时,宋人握着镰刀的手在抖——亩产比邻居少了一成,却比去年多收了三成。他捧起一把稻穗,发现秆节格外粗壮,像一根根结实的竹筷,被岁月磨去了急躁的棱角。
第二年清明,宋人在田埂边立了块小木牌,上面没写“肥田妙招”,只刻八个字:“顺应天时,勿急勿助。”他教孩子插秧时,先把秧苗根部浸进水,再让孩子用手指量深浅:“苗要立得稳,心要先沉下去。”孩子抬头问:“要是还想让它长得快呢?”宋人笑:“那你得先学会听——听根在泥里呼吸的声音,听夜露落在叶面的声音。听得见了,就知道什么时候该浇水,什么时候该放手。”
夕阳再次西斜,宋人直起腰,听见稻叶沙沙作响。那声音像去年的裂缝在风里愈合,又像老农的锄头在地面轻叩。他忽然明白:助长是拔,成全也是拔—— 前者拔高的是秆,后者拔去的是心里的草。 稻浪起伏,天空辽阔,风把答案传得很远: 让万物生长,先让心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