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槐树下的童年
老家院子里那棵歪脖子老槐树,总在蝉鸣最盛时撑开浓荫。树干上深浅不一的刻痕里,藏着我整个童年的秘密。
七岁那年暑假,我和邻家阿竹举着竹竿粘知了。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,我们追着树影里忽高忽低的蝉声跑,鼻尖沁着汗,后颈被晒得发红。当第一只翅膀透亮的蝉落在竹竿顶端的面筋上时,我俩抱在一起又蹦又跳,惊飞了满树栖蝉。蝉在玻璃瓶里发出的嗡鸣,混着老槐树的木香,成了记忆里最鲜活的夏日音符。
巷口的冰棍车是童年最甜蜜的诱惑。锈迹斑斑的保温箱掀开时,白雾裹挟着奶香扑面而来。五毛钱一根的奶油冰棍,总被我含在嘴里慢慢嘬。有时贪凉多吃几根,舌头被冰得发麻,回家准会被奶奶揪着耳朵数落。可当她从围裙口袋掏出偷偷藏的水果糖时,嗔怪的眼神里全是温柔。
雨天是天然的游乐场。我们踩着积水奔跑,裤脚沾满泥点也不在乎。老槐树的虬枝在雨中沙沙作响,我和伙伴们躲在屋檐下,看雨水顺着青瓦连成珠帘。谁家飘来煮玉米的香气,谁家的收音机里在唱黄梅戏,这些零碎的片段,拼凑出童年最温暖的底色。
去年回老宅,老槐树依然枝繁叶茂,只是树下再没有追逐打闹的孩童。蝉鸣声里,我抚摸着树干上自己刻的 “到此一游”,字迹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。原来童年就像树上的年轮,一圈圈生长,一圈圈沉淀,最终化作心底最柔软的珍藏。那些在老槐树下疯跑的日子,那些和伙伴分享冰棍的时光,永远是生命里最明亮的星辰。
童年的河流
童年像一条清澈的小河,在记忆的峡谷中静静流淌。我时常站在时光的岸边,望着那些泛着波光的碎片,它们像一片片浮萍,载着五彩斑斓的往事,在岁月的长河中轻轻荡漾。
记得老屋后院有一棵歪脖子枣树,树干倾斜得几乎要贴到地面。每年八月,青枣就会像小铃铛一样挂满枝头。我和表哥总爱比赛谁摘的枣子多,表哥像只灵巧的猴子,三下两下就蹿到树梢,震落一地枣子。我站在树下,撩起衣襟当兜,接住那些"噼里啪啦"掉落的果实。枣子砸在脸上生疼,但我们笑得比枣子还甜。夕阳西下时,两个人的衣兜都鼓鼓囊囊的,嘴里塞满了青枣,酸涩的滋味让眼睛眯成一条缝。
巷子口的泥地上,我们用粉笔画出的跳房子格子能保持大半个月。五个歪歪扭扭的方格里,常有褪了色的沙包静静地躺着。雨天过后,积水会把粉笔印记泡发,我们就蹲在地上,用树枝重新描画。小美的羊角辫在跳跃时像蜻蜓翅膀上下翻飞,她总能在单脚跳时保持平衡,而我常常在转身时踩到线,惹得大家哄笑。那些模糊的格子,是我们最初的竞技场。
冬天的教室里,暖气片成了最受欢迎的"宝座"。晨读时,坐在暖气片旁边的同学要负责给大家烘牛奶。铝制饭盒排成一列,冒着丝丝白气,奶香混着铁锈味在教室里弥漫。我的同桌阿强总偷偷把我们的饭盒调换位置,让我的饭盒离暖气最近。当我把热乎乎的牛奶捧在手心里时,窗玻璃上的冰花正在阳光下慢慢融化,变成一道道晶莹的小溪流。
夏夜的天台是另一个神奇世界。竹床摆成排,大人们摇着蒲扇说闲话,我们几个孩子躺在凉席上数星星。表姐会指着银河说那是王母娘娘用银簪划出来的,而我总把北斗七星看成一个大勺子,想着要是能舀一勺银河的水该多好。萤火虫在夜空中画出忽明忽暗的弧线,知了声和蛙鸣此起彼伏,编织成最天然的催眠曲。有时半夜被雷雨惊醒,才发现大人们早已把我们抱回屋里,竹床上只留下被雨打湿的星星图案的枕巾。
童年的河水终将汇入大海,但那些沉淀在河床上的鹅卵石,永远圆润光亮。现在路过小学校园,还能看见新画上的跳房子格子,只是粉笔换成了彩色的油漆;超市里随时能买到各种口味的牛奶,却再也尝不到铁锈味的温暖;城市里很难见到萤火虫了,但每当我闭上眼睛,那些闪烁的光点就会在记忆的夜空里重新亮起来。
童年不是消逝了,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着——在某个泛黄的作业本里,在某首跑调的儿歌里,在雨后泥土的气息里,在每一个似曾相识的瞬间里。这条童年的河流,依然在我心里潺潺流淌,浇灌着生命最初的梦想与纯真。
《童年的她》
我,普普通通的模样,放在人堆里毫不起眼,但我却有着一段不平凡的童年故事。
寒暑假时,我总会回到乡下外婆家。那里虽没什么特别之处,可她——我童年的好友,却是我童年最重要的人。
夏日的乡村,弥漫着静谧的气息。但一到傍晚,疯玩的我们就打破了这份宁静。谁家黄瓜先熟、谁家菜好偷、谁家狗生了小狗、谁家鸭子最漂亮,她都了如指掌。有一次,我们去偷柿子,突然下雨了。我躲在屋檐下不敢动,她却脱下外套,用短袖兜着柿子,和我披着外套跑回了家。回到家,我身上没怎么湿,而她却湿透了,我当时泪如雨下。从那以后,我出门总会带两把伞,生怕她再被雨淋。
乡下雨后常有彩虹,我没见过,觉得新奇极了。我们还会并肩躺在田野的草垛上,分享生命中的美好。心情不好时,她就带我去外婆家屋顶,吼两声后便哈哈大笑。
她的眼神,坚定而温暖,是我一生都无法抹去的回忆。我有好多秘密,想让冰冷的雨不淋到她,想让她伤心的别离后都有喜悦的重聚,想把全世界的彩虹装进她心里,让她眼角的泪变成嘴角的笑。
然而,一年盛夏,梨花盛开时我回到外婆家,却再也没见到她。我们曾在这棵梨树下相逢,如今花依旧,人却不在了。再去那片田野,看着熟悉的绿色和高高的草垛,却不见她的笑颜。
她是我童年不可或缺的部分,带我领略了最初的快乐。虽然她已不在,但那些回忆永远留在我心中,成为我童年最温暖的底色。
《童年的远去》
“让我们荡起双桨,小船儿推开了波浪……”每当听到这首熟悉的儿歌,童年的画面就会在我脑海中浮现。
午后,我翻箱倒柜,意外地在箱底找到了妈妈织的小围巾。不知从何时起,我已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。受了委屈,不会再抱着洋娃娃哭很久;不再整天盼着长大,也不再做不顾后果的傻事。我开始懂得掩饰不满,把过往的美好放大收藏在心底。
记忆中,童年有漫天的竹蜻蜓、滚落一地的玻璃弹珠、多人共骑的小破车、陪我入睡的玩具熊、带发条的小青蛙,还有永远吃不完似的爆米花,以及神气的黑猫警长、神奇的哆啦A梦。这些都是我曾经的最爱,如今的最怀念。
小时候,我们一起哄哭鼻子的小狗狗,一起做那些总会被逮到的坏事,仿佛永远不会分开。小学毕业时,我们在彼此的本子上留下很多字,留下温暖、笑容和拥抱。
童年就像一座水晶城堡,住着曾经的我们和亲密的玩伴。一曲儿歌、一本相册、一件旧物,都是打开城堡大门的钥匙。可如今,童年已渐渐远去。我愈加明白,童年的纯真和无忧无虑是多么珍贵。
我常常想,如果记忆是时光机,我愿意用一个午后回到童年。但我也知道,人终究是要长大的。我只能把这些美好的回忆珍藏在心中,在未来的日子里,偶尔拿出来回味,感受那如柠檬般酸酸甜甜的童年味道。
《童年的老槐树》
自我记事起,老槐树就成了我童年的好伙伴。
童年时,我和玩伴们在槐树下尽情嬉戏。有一次,我无聊地拿起树枝编织,不知不觉编成了一个像帽子的东西,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从那以后,我就爱上了用槐树的树枝编织各种东西,槐树成了我快乐的源泉。
上小学后,我不像小时候那样疯玩,更喜欢读书。但我依然喜欢待在槐树旁,沉浸在它的世界里,忘却外界的喧嚣。那时,我曾好奇这棵槐树有多老,但后来觉得这并不重要,它给我带来的快乐才是最珍贵的。
九年的时光里,老槐树一直陪伴着我。我悲伤时,它像温暖的怀抱安慰着我;我孤寂时,它给予我力量;我受委屈时,它默默陪我度过难关。它就像一位无声的挚友,见证了我童年的点点滴滴。
然而,老槐树最终还是消逝了。可它与我共度的岁月,却永远珍藏在我内心深处,成为永恒的记忆。就像“万里长城犹存,秦始皇早已不在”一样,虽有愁绪,但回忆却永不消散。每当想起老槐树,我的嘴角总会不自觉地上扬,童年的快乐仿佛又回来了。它为我的童年涂上了绚丽的色彩,让我的童年变得独一无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