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熟悉的人
我最熟悉的人是我的妈妈。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,总是温柔地扎成一个马尾辫,笑起来眼睛弯弯的,像两轮小月亮。
妈妈是个特别细心的人。每天早上,她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床边,轻轻拉开窗帘,让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我的被子上。她会变魔术似的从厨房里端出热腾腾的早餐:金黄的煎蛋像个小太阳,吐司面包烤得恰到好处,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。我常常发现,我的碗里总是藏着最爱的煎蛋,而妈妈的碗里却只有简单的咸菜。
记得去年冬天我发高烧,妈妈整晚都没合眼。她一会儿给我量体温,一会儿用温水给我擦身子,每隔半小时就要起来看看我。朦胧中,我看见妈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盹,手里还攥着湿毛巾。晨光透过窗帘照在她疲惫的脸上,我才发现妈妈的眼角又多了几道细纹。
妈妈还是个"故事大王"。每天晚上,她都会坐在我的床头,用温柔的声音给我讲故事。有时是童话故事,有时是她小时候的趣事。我最喜欢听妈妈讲她小时候在乡下捉萤火虫的故事,那些闪烁的小光点仿佛就在我的眼前飞舞。
现在,我渐渐长大了,才发现妈妈的白发悄悄爬上了鬓角,眼角的皱纹也越来越明显。但在我心里,她永远是那个最熟悉、最温暖的人,像一棵大树,为我遮风挡雨;像一盏明灯,为我照亮前路。妈妈的爱,就像空气一样,平凡却不可或缺。
爷爷的茶缸子
爷爷的搪瓷茶缸总放在八仙桌的东南角,缸身的红漆掉了大半,露出银白的底色,唯独 “劳动最光荣” 五个字还清晰可辨。每天清晨,他都会用这茶缸泡上满满一杯茉莉花茶,茶叶在热水里舒展的样子,像极了他侍弄的那些花草。
他总爱在阳台摆弄花盆,粗糙的手掌捧着瓷盆时,动作轻柔得像在抱婴儿。去年冬天,那盆快冻死的兰草被他裹上旧棉袄,放在暖气片旁,夜里还起来三次添煤。如今兰草抽出了新芽,他便用茶缸底的残茶浇花,说 “这是给草儿喝的营养液”。
爷爷的木工刨子总在院角的梧桐树下。我写作业时,常听见 “沙沙” 的刨木声混着他哼的豫剧。有次我想要个书架,他捣鼓了三天,用废木料拼出个带小抽屉的架子,抽屉把手竟是用茶缸盖子改的。“这样你藏糖纸方便,” 他擦着木头上的毛刺,老花镜滑到鼻尖上,“别让你奶奶看见。”
上个月他摔了跤,躺床上时还惦记着茶缸。我端着泡好的茶过去,他却让我把阳台的茉莉剪枝插瓶。“放你书桌旁,闻着香,写作业有精神,” 他接过茶缸时,手背上的青筋像老树根,“当年你爸上学,我也总在他桌上摆这个。”
现在爷爷的茶缸还在老地方,只是添了道新磕痕 —— 是我帮他端茶时不小心碰的。他却笑着说:“这样更像咱家的老伙计了。” 茶缸里的茉莉香混着木头味,在屋子里慢慢飘,就像爷爷的爱,不声不响的,却早就融进了日子的每个角落。
我的"百宝箱"爷爷
爷爷的蓝布工作服上有无数个口袋,每个都藏着惊喜。清晨他送我上学时,变魔术似的从左边口袋掏出烤得焦香的红薯,右边口袋摸出用报纸包着的蜻蜓标本,胸前的口袋里甚至能抖出几颗沾着木屑的玻璃弹珠。
他的手掌宽厚得像块老树皮,掌纹里嵌着永远洗不掉的墨线痕迹。每次牵我过马路时,那些粗糙的纹路就会轻轻摩挲我的手背,像在传递某种古老的密码。木匠坊里,这双手能让刨花卷成金色的浪花,能让榫卯咬合得严丝密缝,却也会在给我削陀螺时,被小刀划出细小的血口。
最难忘是雨天接我放学。他的油布伞总是倾斜大半,右肩淋得发亮也不在意。伞骨间漏下的雨滴在他皱纹里积成小水洼,我伸手去接,他就笑着用胡子扎我的脸,身上散发着松木和雨水的清新气息。
如今爷爷的口袋不再神奇,里面只躺着降压药和老花镜。但每当夕阳把他的影子拉长,我依然能看见那个腰间别着锯子、口袋里装着整个童年的魔术师。他教会我,真正的魔法不是无中生有,而是用布满老茧的双手,把平凡的日子打磨得闪闪发亮。
我最熟悉的人
我最熟悉的人不是明星,也不是英雄,而是每天为我准备早餐的妈妈。她个子不高,扎一条马尾,走路带风,说话像机关枪,却能把最普通的日子过成诗。
清晨五点,厨房先亮起灯。妈妈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围裙,像一位指挥家,锅铲碰撞声是前奏,油花“滋啦”是高潮。我赖床,她推门进来,把校服叠成方块放在枕边:“再不起,太阳晒屁股喽!”声音洪亮,却带着笑意。我眯眼望去,她的背影在蒸汽里若隐若现,像一幅刚上色的水彩。
傍晚放学,校门口人潮汹涌,我总能一眼捕捉那件橘红外套——妈妈怕我找不着她才买的。她接过书包,又把一颗糖塞进我手心:“先垫垫,回家有好吃的。”路上,她听我讲学校里的鸡毛蒜皮,时而大笑,时而皱眉,比电视剧还精彩。
夜里,我挑灯复习,妈妈就坐在客厅织毛衣。针尖穿梭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像春蚕啃桑叶。我问她为什么不睡,她头也不抬:“等你一起关灯。”那一刻,我觉得整栋楼的灯光都暗了,只剩我们家的小窗亮着,像夜航船上的灯塔。
妈妈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,却用一日三餐、一针一线把我护在掌心。她是我最熟悉的人,也是我最想靠近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