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宝剑锋从磨砺出"给我的启示
书桌前的台灯将试卷照得发白,最后一道数学题的红叉像根刺,扎得我眼眶发酸。草稿纸上画满凌乱的辅助线,我却连题目都读不懂——连续三次周测失利,我攥着笔杆想:或许我真不是学数学的料。

"吱呀"一声,爷爷推门进来,手里端着杯热牛奶。他瞥见我试卷上的狼藉,没说话,只是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书法作品——那是他年轻时写的"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"。墨迹已有些褪色,却依然筋骨遒劲。"知道这剑胚要磨多久吗?"爷爷坐下来,指尖抚过字迹,"我年轻时在铁匠铺当学徒,每天抡八百次锤,三个月才磨出第一把试刃的短刀。"
他从书柜底层翻出个旧木盒,里面躺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。"这是我的第一把'作品'。"爷爷用软布擦去锈迹,刀身竟泛出冷冽的光,"当时师傅说,宝剑的锋不是天生的,是把粗铁烧红、捶打、淬火,重复千遍才有的。"他抬头看我,"你解不出题,是不是只盯着'锋'着急,忘了背后还有'磨'的功夫?"
那天晚上,我重新摊开错题本。爷爷的话像把小锤,敲碎了我"速成"的幻想。我开始给每道题标出错因:概念模糊的标红,计算失误的标黄,思路卡壳的标蓝。清晨提前半小时到教室背公式,午休啃着面包刷基础题,遇到难题不再翻答案,而是像爷爷打铁那样"抿着劲捶打"——画思维导图理逻辑,找同学讨论换角度,甚至把错题编成小故事。
第三次月考时,数学卷子发下来,我盯着鲜红的118分,忽然想起爷爷的短刀。原来"磨砺"从不是苦刑,是把"我不行"的怯懦,磨成"我再试一次"的韧性;是把零散的努力,锻造成劈开困境的锋芒。
现在那把短刀仍摆在我的书桌上,锈迹成了岁月的勋章。每当我想放弃,就摸摸它冰凉的刃——宝剑如此,人亦如此:所有耀眼的光芒,都来自暗处反复打磨的时光。